香草奶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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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缘严]成为鬼以后没有踏上强者之路反而迎来了每月一次的发情期












为什么会这样……


不应该是这样的!


或许是因为鬼化不完全,并且长期没有依靠食人积蓄力量,严胜在每月的朔月之夜都会短暂地失去理智。每到这时,都会由缘一彻夜不眠地看管他,防止他出门伤人。


第一个朔月之夜一切如常,可是后来事情渐渐变得奇怪了。


起初……是自己被特制的锁链绑住手脚,捆在床上,到这里为止严胜尚且还能理解,但用过一次后缘一就说「不想对兄长大人动用如此粗暴的手段」,决心换一种方式。


「我是鬼,不管受了什么伤都能马上痊愈,不必顾虑那些无聊的事。」


「我不能那样粗暴无礼地对待兄长大人。」


「所以我都说了我不介意。」


「……」


「缘一,你在听我说话吗?回答我。」


「我不能那样粗暴无礼地对待兄长大人。」


「……」


缘一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,有时显得格外顽固,从小就是这样。


严胜没办法说服他。


下一个朔月之夜过去,他是在缘一怀里醒来的。


虽然他讨厌缘一,但他们毕竟是双生子,是血脉相连的同胞兄弟。兄弟之间相拥而眠并不算什么,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……


问题是,他·们·都·没·穿·衣·服。


两个成年男性像初生婴儿一样一丝不挂地拥抱在一起……这实在、实在是……


「缘一!!!」


缘一颤动着长睫,慢慢睁开了眼睛。他的表情一贯很少,现在也一样,这样面无表情地看过来,头顶仿佛冒出了一个「?」,真是十分纯洁无辜。


「这是怎么回事?我的衣服……」


严胜说到一半,注意到不远处被撕得七零八落的一团碎布花纹十分眼熟,声音不由得渐渐小了下去。缘一用手臂支撑着身体默默坐起身,盖在他身上的羽织滑到腰间,露出的肌肤上遍布着新鲜的咬痕。


那绝不是什么会让人产生暧昧联想的痕迹……被咬得那么厉害,一定相当疼痛,他居然就这样忍耐了整整一夜。


由于拥有着已然进入神之领域的高超剑技,缘一在战斗中鲜少负伤,没有人能伤到他。会在他身上留下这种伤痕的人,只有……


「抱歉,兄长大人,是我失察了。」


缘一没有为自己辩解,出口便是道歉,反而让严胜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烦躁。


他想离开这里,他不想和缘一待在一起。这样和缘一朝夕相处,日日夜夜面对着那张令人生厌的脸,对他而言是一种无法忍受的折磨。


说到底,他会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,也是因为缘一。缘一至今仍然一厢情愿地以为他是在战斗中负伤,被无惨强行给予血液,从而堕落成鬼。他没有说过,但严胜知道他一直自责自己没能早来一步,没能成功救下他。


像谁需要他解救一样……他才没有缘一想象中那样清白无辜,品性高洁,他是自愿成为鬼的。


不论是亲自饮下鬼舞辻无惨的血,还是让他的血液从伤口进入体内,都会让人类失去理智,变成嗜血的恶鬼,他早就知道这一点。


缘一……那家伙已经不知斩杀了多少只这样的怪物。严胜在与他重逢以后,跟随他一同修行剑术、斩杀恶鬼,曾经的他绝不会想到,自己有一天会主动接受无惨的血液,希冀着成为那些完全失去了身为人类的尊严,被食欲支配的怪物的同类。


他原本可以避开的,如果他不愿意,无惨也不可能强行将他转化为鬼,但他选择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,注视着无惨切开自己苍白的手腕,将流血不止的手伸到他的面前。


他的血滴在严胜破损的前额上,一部分沿着他的眉骨流进了眼里,将他的视野染得一片鲜红。


「到我身边来吧……」无惨低柔的声音带着掩盖不去的兴奋,「你的话……一定能够战胜……」


一定能够战胜缘一……


没错,他会获得无尽的寿命,强盛的肉体,能够做到身为人类的时候做不到的事,他再也不会被缘一远远抛在身后,为自己的无能愤恨不甘了。


他会获得崭新的人生,他会……他会……


「兄长大人!」


「仪式」被打断了。


缘一的剑刃裹挟着无尽的怒火削下了无惨的半边肩膀以及整条右臂,这一击之后,他没有趁机斩下无惨的头颅,而是放任他仓皇逃离,急匆匆地赶到了严胜身边。他向来平稳的手抖得厉害,将严胜揽在怀里,小心翼翼地用袖摆擦去了他脸上的血迹:「兄长大人……」


温热的液体悄无声息地落在严胜的衣襟上,微微的暖意刺得附近的肌肤烧灼般的疼痛起来。


为什么要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?为什么要为我流泪?


是觉得可悲吗?认为变成鬼的我很可怜?谁要这种同情……你根本什么都不懂,缘一,真是让人恶心……


「放……放开我……」


仪式被打断,严胜只得到了少量的血,现在外表出现了明显的鬼化,眼瞳充血,长出了尖锐的爪子和獠牙,甚至难以保留自己的理智。他的头脑一片混沌,本能地想要推开缘一前往人类的村落寻找「食物」,缘一却牢牢地按住了他。


血脉相连的亲人对鬼来说营养价值更高,比吃掉毫无血缘联系的普通人有用得多,但是严胜宁愿饿死也不肯依靠缘一的血肉获得力量。


「兄长大人……」


缘一安静地凝视着他,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手指,将流血的指腹递到他的唇边:「请用吧。」


他的血带着一股甜美馥郁的奇特香气,严胜在这一瞬间被那香味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,回过神来他已经捧着缘一的手掌如同婴儿一样吮吸着他的手指,还伸出舌头仔仔细细地将流淌到他掌心里的血液舔得干干净净。缘一不等他吃饱便抽回手,在他发出不满的低声咆哮时轻轻抵住他的嘴唇:「抱歉,不能再给你更多了……还请忍耐。」


恢复神智后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,严胜的整张脸都因为愤怒和羞耻扭曲了。没能得到大量的血液,无法成为强大的鬼,他梦想中的新生活还未开始就被缘一彻底毁掉了。


为什么……为什么缘一总是这样妨碍他!


「滚开。」他终于无法继续维持过去那个温和兄长的假象了,此时此刻他只想杀了缘一,或者死在他的刀下。他冷冷地望向和自己面容相似的弟弟,拔出了自己的刀:「你不是要斩鬼吗,缘一?如今你面前站着的正是你该斩杀的恶鬼,拔出你的刀。」


缘一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,他好像永远都是这副冷静自持的模样,衬得严胜的失态越发狼狈可笑:「兄长大人永远是我的兄长。」


「我一定会找到让兄长大人变回人类的方法……」他自顾自地说着,无视严胜手里的长刀,上前一步牵住了他的手,「再也不会分开了,我会一直陪伴在兄长大人身侧。」


他微微弯了弯唇角,眼里也流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,让严胜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多年前缘一前来和他告别的那一天。


……搞不懂,他从那时起就不明白缘一在想些什么。他没办法理解缘一,他们的性格、喜恶天差地别,为什么这样的两个人偏偏会是双生兄弟呢。


他想要从缘一身边离开,可是就算离开了他又能去哪里?缘一总能轻易战胜他无法打败的对手,鬼舞辻无惨,那位大人也是如此……难道要他厚颜无耻地去寻求他的庇佑吗?


他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,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,为什么最后事情却发展成了这样?


说不清究竟是哪里出了错,不管怎么想都是缘一的错。缘一……缘一……


「……你身为斩鬼的剑士,要带着鬼同行吗?」这种天真的想法让严胜只想冷笑,「跟随你的那些剑士会怎么看待你?不论是父母还是兄弟,变成鬼以后唯有斩杀,这不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吗?」


「兄长大人不一样。兄长大人不会伤害我,即便变成鬼也一样。」


严胜都不知道他的这种信心是从何而来的。


缘一垂下眼眸,带着一种令他反胃的温柔微笑,将他的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:「从此以后,我会一直和兄长大人在一起……只有我们两个人,一直在一起。」











TBC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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